“英国脱欧是欧盟加快一体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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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栋(汉堡大学法学博士)

3月28日，英国议会进行了有指标的脱离欧盟表决，出人意料地否决了所有方案。 以前，英国政府向欧盟申请将原定的欧盟退出日期从3月29日推迟到6月30日。 但是，欧盟其他成员国领导人考虑到5月23日至25日举行的欧洲议会选举不包括英国，拒绝了梅提议的日期，允许英国将脱离欧盟的日期推迟到欧洲议会选举前一天的5月22日。

欧盟条约第50条规定了欧盟成员国的加入手续。 该条规定了三种退出欧盟的日期。 一、双方签订脱离协议的，脱离时间为协议生效之日。 二、成员国在成员国未达成终止加入的协议时，通知成员国自成员国首脑组成的欧洲理事会之日起两年为终止加入之日。 三、未签订退出协议，但双方就退出的最后日期( 2年以上)达成一致的，以双方共同同意的退出日期为准。 截至3月21日欧盟峰会召开之际，英国与欧盟尚未签订退出欧盟协定，为期两年。 在这个时候，推迟欧盟脱离期限将成为双方“不经同意就退出欧盟”的唯一选择。

欧盟脱离协定在议会很难通过的首要原因是保守党在脱离欧盟问题上的内部分化。 强硬的欧盟脱离派和留欧派(包括软性的欧盟脱离派)各有相当的实力，任何一方在表决中的逆转都足以使“保守党—民主统一党”联合政府失去在下议院的多数派。 劳动党议员可以同意反对执政党的任何议案，但是围绕“英国脱离欧盟”问题，其实内部也有分裂。 是工党党首科尔宾的“左翼脱离欧盟派”和工党建设势力的欧洲残留派。 假设现在劳动党作为国会的多数党和执政党，在议会上通过了脱离欧盟的协议，但现在的模因两面都很有可能面临敌人的困境。 英国两大党围绕退出欧盟问题的内部分化事实上提出了欧盟乃至欧洲各国面临的共同政治分裂危机。 在欧洲一体化和欧盟尝试新身份认同“我是欧洲人”取代旧身份认同“我是x国人”的过程中，欧盟因素已经成为各国新的政治断裂线，成为各国国内矛盾的新来源。 无论是法国、意大利、希腊等欧盟成员国，还是乌克兰、塞尔维亚等国家，“是否加入欧盟”和“在多大程度上参与欧洲一体化”都将取代以前流传的左右之争，这成为各国政治的首要争论点 “亲欧盟”和“反欧盟”的对立经常和现有的民族问题和世代问题联系在一起，更加加剧了后者的冲突和对立程度。

对于英国这个“不情愿的兄弟”，欧盟各国第一是欧洲各国一直“爱恨交往”的态度。 这种态度即使不考虑过去的历史和文化因素，例如英美的特殊关系等，也是现实地缘政治考虑上的选择。 另一方面，对于以法德联合为核心的欧盟来说，各国民族主义势力兴起，特别是在标榜“美国优先”的特朗普在美国执政的情况下，欧盟自认已经接过了西方“自由民主”阵营的旗帜。 这个过程的证据由奥巴马即将卸任前前往柏林与默克尔进行带有“孤立”含义的会面和谈话提供。 在欧盟领导人看来，欧洲国家大联盟是西方阵营能够与西方世界内部国家主义势力对抗、与其他国际竞争者进行游戏的力量基础。 因此，依然左右主要政党统治和主导的英国成为西方阵营大团结不可缺少的力量。 如果英国仍然留在欧盟内部，或者与欧盟保持基本亲近感和一致性的角度，西方阵营将包括安理会五常之二、gdp之十之四、世界核武五大国之二，这个经济实力、国际影响力巨大、军事实力雄厚的西方阵营联盟将面临内部挑战。 而且，英国脱离欧盟的成功，有可能激励欧盟内其他“脱离欧盟”的力量，促使对欧盟和西欧国家不满的其他南欧、东欧国家提出同样的主张，但这个结果有可能导致欧盟财政援助和脱离欧盟的价格给东南欧各国带来。 这是欧盟和西欧领导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因此，在退出欧盟的过程中，英国应该支付的价格以及在退出欧盟后如何加大欧盟内部市场的影响乃至限制，成为欧盟领导人在退出欧盟谈判中的核心考虑。

但另一方面，英国退出欧盟可能意味着欧洲一体化进程前所未有的机遇之窗。 从某种意义上说，英国长期以来一直扮演着“破坏性合作者”的角色，从欧元的引入、欧盟的政治合作、共同的外交与安全政策、申根签证到共同防务政策的推行，英国常常对欧洲一体化深化政策持有不同的角度，一体化深化过程中的“减速机” 英国脱离欧盟后，欧盟既可以藉在欧洲都柏林危机期间建立的“欧洲学期”、“财政纪律”等机制推进欧盟财政政策一体化，也可以利用特朗普向全球军事收缩和北约内欧盟成员国施加军费分配压力的机会，推进欧盟共同防务政策的

这是因为英国脱离欧盟后，作为西方“自由民主阵营”掌舵人的欧盟在经济实力、国际影响较大，军事实力方面比以往有所削弱，而英国脱离欧盟提供的一体化深化的历史机遇有利于欧盟凝聚快速发展和力量凝聚。 但是，无论如何，不高兴、零散的“无协议脱离欧盟”对英国来说当然是灾难，但也不可避免地对欧盟的经济和稳定造成重大损害。 因为，退出欧盟只意味着推迟了英国退出欧盟这个“胆小者游戏”的摊牌时间。 (李靖云) )。